啪地撞在伸出的那只手上，手臂的主人发出一声惨叫，吃痛地放开了抓着越明时的手。
“你觉得怎么样？”姜婉问。
“……流浪猫比较好。”
虽然孙远城刚才问的问题确实没有戳中姜婉的痛处，但越明时和她不一样。
他捂着手臂艰难地追了过来：“是越明时同学对吧？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姜婉恍然：“对哦，那正好报警……啊，前面就有巡警！警察叔叔——”
越明时听懂了：“……”
姜婉立刻挽住越明时的手臂表明他的立场：“我们是泉外的学生，刚刚家长会结束要回家，路过这辆车的时候，这个人打开车门就想把我们往里面拽。”
孙妈妈狐疑：“真的吗？”
姜婉对这个车型有些许的ptsd——上一次韩霆就是开着一模一样的车出现的。
姜婉又继续道：“前车主的名字叫韩霆，现在正在本市服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可以查到。”
这几句话的功夫，后面的人从车里出来了，气得大喊：“等一下！”
孙妈妈下意识问：“什么建议？”
对，越明时才是心思细腻、多愁善感的那一个。
所以四岁那年，姜婉是以一个“成熟的小大人”身份捡到比她年长两岁的越明时的。
虽然他下意识地遮掩自己的这一特点，但姜婉和他相处十年，早就知己知彼。
越明时断然否认：“我不认识你。”
人民警察警惕的目光看向了越明时。
“没丢，”越明时也很冷静地跟在她身旁，“你刚才吃果冻嫌麻烦塞给我了。”
但姜婉察觉了他看自己时的那种目光。
“你详细说说。”巡警皱着眉说道。
“我也觉得。”逼出越明时的回答，姜婉满意了。
——那是穿越者的眼神。
孙远城撇开脸不看自己的妈妈，嘟嘟囔囔了几秒钟，低头用脚踢地砖：“……我无所谓。”
姜婉和越明时两个人并排站着时，可能所有人都会以貌取人、性别刻板印象，觉得姜婉是两个人中心思细腻、容易被触动和受伤的那个，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姜婉脑中瞬间闪过数个社会新闻：《开着面包车的人贩子把小孩捞进车里就踩油门》、《女子当街被扇耳光带走》、《情侣吵架，男子竟抓着女朋友的头发将她往车门里扔》……
孙妈妈下意识找理由逃避：“哎？可是我的工作很无聊，而且工作时脾气又很差……”
“孙远城，你认为呢？”姜婉将问题抛向在场另一位当事人。
“明年我们养猫吧。”姜婉说。
结果还没越过它，车门就倏地一下从里面被人打开了，一只手跟长了眼睛似的往越明时伸去、扣住了他的手腕。
姜婉的父母很忙，姜婉体弱多病那几年也只能雇佣保姆和护工照顾她，但对姜婉本人而言，这并不是什么童年创伤。
她边这么想，边沿着人行道向那辆迈巴赫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这样显得有些清冷的校门口，这会儿正停着一辆加长迈巴赫。
“领养一只流浪猫，警惕心很强的那种。”姜婉有明确的计划和目标，“一开始刚到家的时候可能会凶你，可只要你耐心地对待它，过几个月之后，它就会慢慢和你好起来、变成一家人了。”
“行。”但越明时选择无视姜婉的隐喻。
巡警犹豫了一下。
“周末的时候，带着孙远城陪你去上班吧。”姜婉说道，“正好，就算提前社会实践，让双方对彼此多有一些了解，你们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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