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寒一铲子掘了出来,喻戚对八岁的自己颇为埋怨。
小时候无论做什么都不上手,唯独看话本子追着俊俏儿郎后面跑比谁都积极。
喻戚对当年的自己唾弃不已。
喻戚将脸埋在臂弯当中,脸颊紧紧压在手臂上,悄悄透过手指的缝隙去看顾舟寒的反应。
顾舟寒的确没有笑话她,但顾舟寒的模样看上去也不对劲。喻戚舌尖顶顶腮遮掩自己偷看的样子。
不知为何,顾舟寒现在皱着眉头两眉峰突起,目光也不算柔和,整个人像被笼罩在极其不悦的氛围当中。
“本宫都同你坦白了,你还不高兴?”
女声清脆如黄鹂,从臂弯交叠而起的层层衣衫里溢出来,随即缓缓飘荡到顾舟寒耳边,尾音还带颤。
顾舟寒正色而视,素来为喻戚所骄傲的发髻当下有些凌乱,一缕碎发从喻戚耳侧落到餐桌之上,可喻戚依旧没发现的样子,巴掌大的小脸半埋不埋。
盯着眼前人紧张的模样,顾舟寒忍不住心尖发笑,同时眉梢舒缓开来的那一点弧度衬得尤为好看:“属下没有生气。”
“你就是生气了,本宫都知道。”
“嗯?”
“你最初逼本宫说这是事情的时候,气得连自称都忘得一干二净。”
顾舟寒眸光闪烁,似乎他最初着急了些,同殿下说话时便失了分寸。
喻戚尚且还在羞愧之中,好不容易等脸上的红燥降了下来,这才扬起小脸:“不过本宫也不在意这些。”
用手扇着并不存在的风,喻戚眸光一紧再次倾身而去,脑袋压在顾舟寒耳边,面色严肃地警告:“这些你都不许同旁人说!是你同本宫之间的小秘密!”
“属下不会同旁人说。”顾舟寒敛下眼眸中的笑意。
“那就好。”喻戚掰直了身子坐了回去。
明眼人都瞧出殿下现在松了一口气。
这又让顾舟寒暗笑不已。
他和殿下之间有了不可同外人分享的秘密,但这事情要是祈观琰不知道那便更好了。
想起殿下刚刚说的,八岁的殿下就有私自出宫去爬祈观琰的宅子。
顾舟寒原本勾起的嘴角蓦然凝滞起来。
玩笑归玩笑,喻戚留了顾舟寒过来还有话要说。
晚膳过后,喻戚也没放人离开。
宫人们都带着残羹冷炙四散而去,喻戚取过桌上的鱼食,她宫里的鱼儿一个个长的油光滑亮,在清水的莲叶缸里游得欢快。
喻戚悠悠问道:“之前陈家大公子陈禹衡那腿的事情,本宫万寿日宴会走得急,还没有问得明白,他那腿你有法子……能将他治好吗?”
顾舟寒刚刚喝下一口热茶,这会儿听到喻戚的问话,立刻将杯子搁置回了桌子之上,面色严肃。
“大公子的腿还需要属下多做观察,他那腿损耗已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救回来的,即便救回来了也不一定恢复如初,能让大公子骑马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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