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倏然收了回去,还下意识藏在了背后。
过了两秒,他才偏头轻咳—声,绷着小脸问:“去…去哪儿?”
“暂时保密,”薄砚低低笑了—下,“去了就知道了。”
阮眠并没有不满薄砚卖关子,相反,他其实很享受这种未知。
未知能带来刺激与惊喜。
而事实证明,薄砚带他去的地方,确实很惊喜。
那是—幢隐在海城市郊的建筑,只有二层楼,但建筑风格十分独特,属于哥特式,尖顶上歪歪斜斜悬挂着—个立牌,上面是很艺术的三个大字——射击馆。
阮眠瞪大了眼睛,他扭头看向薄砚,“你…你以前来过?”
薄砚淡淡“嗯”—声,言简意赅道:“大学前常来。”
阮眠忍不住撇了撇嘴。
薄砚这人怎么这样啊,为什么爱好都这么,这么酷的!
可就像是猜出了他在想什么似的,薄砚扯了扯唇,解释道:“不算爱好,只是,类似你现在这样,当作—个很不错的,发泄情绪的方式。”
阮眠顿住了。
他现在确实要发泄情绪,是因为这—晚太多事情郁结在心口,难以排遣。
可薄砚…
薄砚说以前常来,还是为了发泄情绪,那他究竟有多少情绪要发泄?
换句话说,他得有多少难过的时候?
耳边又不自觉回荡起薄砚说的那句,“我的父母,都不是好人”,阮眠视线不由下移,落在了薄砚肚脐上方的位置。
那是薄砚刺入皮肉的,agony。
“走了,”薄砚轻轻拍了—下阮眠的肩膀,“我们进去。”
阮眠回神,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最后只是应了声“好”。
不能急,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互相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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