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了一跳,嘴角哆嗦,吞吞吐吐的道:“有可能……”
赵煦眉头皱的越深,摆了摆手。
太医如蒙大赦,连忙退下。
赵煦给高太后掖了掖被角,轻叹了口气,默默一阵,道:“好生照顾着吧。”
周和躬着身,双眼渐红,道:“是。”
赵煦静静的坐着,神情平静。他脑海里想了很多事情,有好有坏,都与这位老太后有关。
庄生梦蝶般的交错人生,着实复杂,情感难清。
周和在一旁,看看高太后,又悄悄瞥向赵煦,神情谨慎、忐忑。
他是高太后的贴身大太监,自然知道这位年轻官家登基、记事以来,最重要的一段时间,都在高太后的严厉控制、‘教导’之下。
在朝野无数人看来,赵煦对吕大防等人那般严厉处置,都是在‘报复’,但真正应该报复的,应该是高太后!
周和低着头,不敢多言。
赵煦同样知道宫外的那些谣言,也能看出宫里一些人的表情。
静静的坐了好一阵子,赵煦起身,交代周和道:“慈宁殿交给你了,祖母若是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朕。”
“是。”周和极力保持平静的道。
赵煦又看了眼,离开慈宁殿。
刚出慈宁殿,陈皮就赶过来,道:“官家,太妃娘娘派人来问,晚膳是去庆寿殿,还是仁明殿?”
赵煦却道:“童贯走了?”
陈皮跟在赵煦边上,一边走一边回道:“是。京东路那边有些情况,他急着赶回去了。”
童贯现在在统调剿匪军,在北方各路配合‘方田均税法’,清剿地方上的匪患。
尽管这剿匪军只是临时性的,不列入‘禁军’,但还是引起朝野一些非议。
内监坐镇军中,这怎么能行?
赵煦对这些声音没理会过,径直走着,道:“嗯,晚上请兵部的许尚书进宫陪朕用膳。”
陈皮道:“官家,晚上还约了苏相公。”
赵煦唔的一声,想起来了,摇了摇头,道:“事情太多给忙忘了。告诉小娘,圣人,我今晚不过去了。许尚书,明天请去机要房吧,朕要与他们再谈谈。”
“是。”陈皮应着道。抬头看了一眼赵煦的侧脸,脸角动了动。
大宋最忙的,大概就是这位官家了。
赵煦回到垂拱殿,继续处理政务。
一直到傍晚,赵煦晃了晃酸疼的胳膊,抬头看了眼外面天色,见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拿出一个手札,看了眼,拿起笔,继续写起来。
‘发展之扼要在于交通,而今官道,漕运已不足应付当前经济发展……水泥的大概我还记得,只是还得严格的实验一番,太学那边的实验室,我得经常去走走……’
‘以黄河、长江、淮河、运河为主的漕运主线路,得花大力气去整顿,不止可以消化裁军的影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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