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范百禄如范纯仁一样下狱,那范家也得被抄家。
范百禄看着外面,神情微微变幻,道:“任何人不准乱来,我去见官家。”
范大娘子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看着范百禄的背影,哎呦一声,匆匆返回去。
鸿胪寺。
入京的文武大臣,没有宅邸的,基本都住在这里。
听到‘官家传召’,正在与人高谈阔论的谢麟吓的酒杯差点扔掉。
他虽然入京不久,却也知道,这位官家已经杖毙了两个朝臣,下狱了吕大防,范纯仁等诸多大臣相宰!
他一个小小的节度使,算个什么!
与谢麟一起喝酒的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缩,想要与他保持距离。
谢麟面如酱色,看着不远处的黄门与禁卫,后背发凉,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走。
一众人看着他的背影,表情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但谢麟没有荆轲那样的一去不复返的勇气,走的颤颤巍巍。
赵煦出了宫,在向着相国寺方向,慢慢的踱着步子。
雨后的开封城,颇有些狼狈,街头屋檐都是大雨后的萧瑟。
赵煦面带微笑,这一次的水情总算控制住了,开封城很快就会恢复生机。
陈皮陪着,见赵煦面露笑容,脸上的紧张悄悄缓和不少。
不多久,范百禄就来了,抬手道:“臣见过官家。”
赵煦头也不回,看着不远处的樊楼,摆了摆手里的折扇,笑着道:“范卿家,这樊楼我来了两次,一次都没有吃顺畅过。”
范百禄听得出赵煦的话外之音,瞥了眼樊楼,又思忖片刻,道:“不知官家宣召臣,有何要事?”
赵煦见范百禄开门见山,砸了砸嘴,道:“看来是吃不顺畅了。”
赵煦正说着,人高马大的谢麟从不远处快步走来,见有范百禄,他心里莫名一松,连忙道:“臣谢麟,见过官家。”
赵煦审视了他一眼,折扇一甩,握着手上,道:“不吃了,随便走走吧。”
谢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心谨慎的应着,与范百禄两人一左一右跟在赵煦身后。
谢麟悄悄看着身后的便衣禁卫,越发紧张,再看向神色不动的范百禄,当即暗吸一口气,脸上越发的小心翼翼。
赵煦走了几步,把玩着手里的折扇,道:“我有些事情想不太通,想请教二位卿家。”
范百禄没有说话,谢麟立即道:“请官家训示。”
赵煦踱着步子,道:“我朝向来宽仁,‘阿云案’明显是罪不至死,为什么一个小小案子在熙宁初会闹到朝堂,两年久拖不决。父皇明明下旨定案,时隔十多年后,司马相公为什么又要翻案?还判了绞刑?”
谢麟不敢说话了,当初司马光定这个案子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卒子,没资格掺和。
范百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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