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的跟了过去。
越王谋反事发突然,晚宴早已经布置妥当,西泠月到西銮殿的时候,正见那人在烤炙肉食,身上早换了件寻常的雪青纺绸大袖衫,闲散贵公子一样缓缓转动着烤架。
烤架上是一条被剥了皮的牲畜,獠牙尖利,被赤条条的架在炭火上烤炙,烤出的油水滴落在炭火里,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
他气定神闲,就像话本里的定海神针,仿佛一切危境到了他这里就能全部迎刃而解。
王公朝臣们再不似于天子面前的聒噪,俱都俯首帖耳的站成两排,似平日里上朝一般。
摄政王翻动着手里的物什,优游的说着寻常话:“今儿出去也没猎到什么好物,好再不是空手而归,提了只野狗回来当头彩,诸位大人莫要笑话才是。”
谁敢笑话他!
朝臣们连忙恭维,到底还是不安,忍不住要问及越王造反一事时,他却忽然抬起脸看了过来:“圣上不在么?”
西泠月只好扒着殿门进来:“朕……朕在这儿……”
他多惶恐似的亲过来,说着告罪的话,将她迎到首座上:“时候尚未至,臣便代圣上开了宫宴,是在是僭越了,请圣上降罪。”
谁敢降罪他!
天子战战兢兢的:“叔父严重了,宫宴而已,叔父想何时开便何时开,无妨,无妨的。”
见那位爷竟然跟傀儡天子唱起了戏,迫在眉睫的危机却只字不提,王公朝臣们站不住了。
内阁首辅李明达出列拱手问道:“想来王爷同圣上已经知晓越王联同三大藩王起兵谋反一事了,臣合算过种种皆不可为,臣心中着实惶恐,请王爷明示臣等,可教臣等安心。”
摄政王抬了抬手,侍立在两侧的内监即刻上前,拿匕首片了烤架上的野狗肉放入玉盘中分与正在殿中的王公朝臣。
“诸位大人也莫要拘着了,自归席位去吧,该如何宴饮还照原样,保不齐待诸位大人用过这彩头之后,刘文韬便已身死了。”
身死了!刺杀吗?
那贼孙现下正如日中天,能那么容易刺杀吗?但由这位爷口中说出,就是再荒谬的事情也是有几分可信的。
王公朝臣们焦灼的心踏实了一半,便都依言归了席位。
坐在高阶上的西泠月一点儿都不担心刘文韬,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摄政王手中的玉盘,见他片好了野狗肉果然朝她走过来,她惊的差点坐不住,连忙埋下头装作没看见他,夹了面前雕龙凤呈祥的紫檀大案上的摆着的裹馅寿字雪花糕吃。
但那玉盘还是被放到了她的面前,她不得不抬起脸,僵硬:“朕吃饱了……”
她嘴里的雪花糕还未曾咽下去,小小的嘴儿,鼓鼓的腮,水盈盈的眸再怯生生的晃过来,娇美又可人。
摄政王落坐在她身旁,笑道:“圣上安心,这盘野狗肉不是给你吃的。”
西泠月松了口气,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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