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堂上嚷嚷着自己大字不识,偷盗时看见字画就抓,并不知道自己偷出了齐南侯府小侯爷的功课。
至于敲响青龙钟的李崇恩,他本就是刑部左侍郎,兼只是将御状上呈之人,既非苦主,也非嫌犯,黄浦并无问讯他的权利。
黄浦在大理寺断案十几年,还从未处理过如此棘手的案子,倒不是这案子有多复杂,而是无论他怎么去查,所有线索和蹊跷的地方都在江云修和那窃贼身上戛然而止,江云修试卷被掉包一事,更是成了整桩科举舞弊案的死角,若寻不出那试卷究竟是何时被人调换,龚老大人的嫌疑便洗刷不清。
想着至今仍卧病在床的龚老大人,黄浦整日紧绷着脸,头发都白了几根。
这日,在大理寺磨了一整日毫无所获的黄浦刚一回府,管家黄安便跟着他进了书房。
“老爷,今日有人给您送了一封信函过来。”
“哦”黄浦身居大理寺卿之位,掌帝都刑狱,对不明拜访一向很是谨慎,他眉头一皱,并未看信,“来者可留下府第名讳”
黄安摇头,“来人并未多说,只言知晓大人您近日为科举舞弊案奔波,说他亦是汝阳士子,或许有些线索可帮大人破案。”
汝阳士子那便是和江云修来自同一个地方。
黄浦神色一正急急摆手,“把信函拿过来。”
黄安把信函递上前,黄浦展开,在信函上一扫而过,紧皱的眉头松开,半晌长长舒了口气。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里头竟有这种乾坤。”
“老爷来人说的线索可对破案有用”
“有,自然是有”黄浦摸了摸胡子,“想不到本官自诩断案如神,却看不穿这小小伎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封信来得太及时了,那人要真是汝阳士子生了公义之心倒还好,若不是”黄浦顿了顿,“那究竟又是何人在帮本官破案那人又为何有如此能耐,短短数日内查出了连大理寺都查不出的东西”
黄浦望向月色正浓的帝都,神情凝重,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日夜,大理寺的奏折被隐秘地送进了华宇殿。
帝梓元翻看黄浦破案的进展,有几分欣慰,“黄浦是个有能耐的,果然找出了龚老大人这桩案子的破绽来。”
吉利一听喜笑颜开,“恭喜殿下,黄大人可在那窃贼身上寻出了疑点来”
帝梓元摇头,“那贼子骨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殿下,奴才让暗卫仔细查过了,那窃贼在江湖中有些名声,轻功甚高,但他知道分寸,从不入勋贵世家行窃,平常所偷也不过是些金银珠宝,从未沾染字画等物。这次入侯府行窃,绝非偶然。”
帝梓元颔首,“还查到了什么”
大理寺行事过于正统,有些事还是只有吉利手下的暗卫才能查出来。
“那贼子数月前曾入过少言庵,但时间过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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