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立了一会儿,又往下连磕三次头,每一次都结结实实碰到土地。
然后原溪站起来,唐渡看着他最开始两步因为跪得太久头晕而不稳,后来可能是因为好了一些,显得轻松多了。
原溪很快回到唐渡身边,迷茫地探了探手,像是要抓住他的样子。但由于唐渡正在走路,手臂自然晃动而刚好错开,一下就让原溪失了勇气。
好像很多事情都有了归宿,除了原溪和唐渡。
唐渡陪着原溪跑了一个上午,回家以后利索地把人塞到床上,且威胁他最好立刻睡觉。
原溪缩在被子里,闭了眼睛但还没有困意。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唐渡的手机响了,唐渡接了电话,关好房间门走出去,接着门外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他应该是离开了。
原溪尝试着睡着,因为他理应很困。但实际是原溪翻来覆去,最后坐在床上给导师发了短信,说明他已经决定放弃之前的作品。
上午将近十点,正是导师刚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他没多久就回复了短信,委婉地询问了原因,并且表示深刻的遗憾和殷切的期望。
原溪无法解释,只能含糊搪塞,最终得到延期上交的允许。
他握着手机,侧头便看见了摆在小桌上还没想好要放到哪里去才合适的小企鹅口哨。
要是人和哨子一样简单就好了,只要有空气注入,哨子就能响,会立刻给出反应。不用你反复询问,满是猜疑,最终还得到一个不敢确定的答案。
原溪光着脚,从房间里跑出去,上楼到了画室。脚下并没有多么冰凉,因为大多数地方都被唐渡垫了地毯,绒绒软软,挠得原溪脚底舒服地微痒。
他重新坐在画板前,拿起笔,想到一个全然不同的画面。
晚上时间还早的时候原溪就听到了房子里的响动,除了不上班,唐渡很少会这么早回来。
他在画室又待了大半天,手累到抬不起来,也感觉到困倦,很怕唐渡之后会发现他状态不好,接着就像训自己下属一样严肃地批评他。
原溪忍了忍,站起来离开了画室往楼下走,正在最后一小段楼梯上时,他抬头看到了进门的人。
不是唐渡,是唐嵩。
唐嵩见到原溪,竟然像有些尴尬一般笑了笑,说:“我哥加班,实在有事走不开,就让我过来看看。”
唐嵩接到唐渡电话的时候,他在家里正好没什么事做。看到屏幕上唐渡姓名的那一瞬间唐嵩就清醒了,紧张地点了接听,将手机放到耳边,同时站了起来,在沙发前来来回回地走。
他哥的声音略显沙哑,唐嵩怀疑是累坏了的原因。
国外和华舟进行项目对接的工作人员十分难缠,这件事在业内都传开了。
“唐嵩。”唐渡先叫了他一声。
唐嵩惶恐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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