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左手隔着帽子帮她挠痒。
苏不惊把脑袋蹭过去,躺在苏不忆的大腿上,惬意的闭上眼睛,像只吃饱后求抚摸的猫儿一样,享受苏不忆贴心的“头皮按摩”。
“挠痒的时候力气不能大,不然把头皮抓破,到时候被倒灌的寒风一吹,会很难受的,记住了吗?”
“再忍忍,这种天气下,如果不迅速烤干头发,头上的水会变成冰碴儿的,对身体不好,你忘了我们为什么要戴帽子了?”
苏不忆的左手靠近火堆取暖,右手端着鱼汤小口小口的喝,“呵呵,是啊,不知不觉的就走到这里了。”
即将出发之际,苏不忆停下脚步,把手中的木拐插在雪地里,检查了下他与苏不惊腰间绑着的白布,并重新打了几个死扣,两人这才上路。
裸露在外的耳朵更是重中之重,殊不见她和苏不忆的耳朵都冻红了吗?
可是苏不惊空有想法和针线,却没有这个手艺,捯饬半天后,最后还是苏不忆看不过去,接过原材料,替她做了两顶帽子。
苏不忆给苏不惊挠完痒后,招呼她赶紧进幄帐休息,自己在外面守夜。
苏不惊嘴里嚼着鱼肉,口齿含糊的说道:“呼,这样赶路还挺不错的。”
“你看,就是前面,不太好走啊!”苏不忆左右环视,无奈的说道。
兄妹俩迅速拆下幄帐,扑灭火堆,重新戴上面罩,穿好斗篷,怀里揣着暖洋洋的石头出发了。
“一会儿吃完了早点去休息,一定要把体力恢复好。”
苏不惊吃完鱼后,又接连吃了两个番薯才算完。
“大哥,你就不觉得痒吗?你头发也挺多的呀。”苏不惊语气放松的说道。
“怎么可能不痒,但越是心浮气躁的去挠,反而会更痒,只要心静,则处处静,身外一切不顺都不是问题。”苏不忆眉眼温和,没有半点不耐烦。
摸着摸着,苏不惊转过头,盯着木拐上的枯树叶看了半晌,倏地一笑,然后脚步轻快的躺在地上的被褥上休息。
从这里开始,地上堆积的雪变多了,发光的银树则处于雪坡的中程位置。
黑黢黢的雪山上,只有两人吃东西时发出的轻微的声音,四周安静的可怕。
马身上的毛又长又暖和,做成帽子戴在头上后,不仅能给头部保暖,顺便还能把耳朵挡住,不让耳朵被风吹到,也算是废物再利用。
比如说,每次赶路后,敞在风中的头发都会凝出一层薄薄的水汽,若是不尽快烤干,水汽就会慢慢结成冰碴子,去挠头时会发出嘎吱嘎吱的碎冰声音。
为了御寒,苏不惊和苏不忆头上各戴了顶灰扑扑的圆筒长毛帽子。
每当火堆有熄灭的倾向时,苏不忆就会及时添火。
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苏不忆盘腿坐在外面,手里拿着针线,细致的做着帽子。
这里的雪更厚,足足有膝盖那么高,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再加上呼吸莫名变得急促,苏不惊和苏不忆走的很是艰难。
走了一会儿后,苏不惊就开口道:“大哥,我裤子、鞋子都湿了,你呢?”
他们的裤子、鞋子只是普通的布料,即使穿得再厚再保暖,也不防水,长时间蹚着雪走,自然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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