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问峰总说让他别等他,像是一个魔咒,也像是一个警告。
因为他等不到的。
严问峰告诉他好多次,不必等,可他还是忍不住,睡也睡不踏实,一边麻痹安慰自己,一边每天晚上回家开门时总会有所期待。回应他的总是熟悉又陌生的一室冷清。
程隽云闭着眼睛,觉得自己真没用。
哭着的人喉咙不停地收缩,鼻息沉重,几乎喘不上气。程隽云几次觉得自己可能快窒息了,不知道严问峰会不会发现,会不会觉得扫兴。
严问峰被怒火冲昏了头。
他紧赶慢赶,废了老大劲才从大堆繁杂的事务里抽身而出,一切归于尘埃落定,他终于能喘口气,终于能从吃人一样bī着他连轴转的S市回来。这些天他几乎黑白颠倒地批文件、听会议,bī着手下十几号秘书、助理一起加班,每天只能在办公室的折叠chuáng上睡三四个小时。
即便如此,每天入他梦里的都是这个人。
那天他忙里偷闲在房间阳台抽烟,他看着自己多年的合作伙伴,同时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分享喜悦的朋友,轻轻地笑,说自己找到喜欢的人了。
江泊远吸了口烟,烟雾朦胧里,笑着祝贺他。
那一刻他恨不得立刻回到程隽云身边,狠狠抱紧他心尖上的小人儿,闻一闻他身上的香味。
他从不信神佛,却孤注一掷地相信,程隽云与他是命中注定的天赐良缘。
两个人各自孤单了好多年,一朝离奇相遇,是缘份是命运,此后经年,都要相知相守,长长久久。
不曾想他努力奔赴的,竟是一场他的一厢情愿吗?
严问峰闷哼一声,浓稠的jīng液she在程隽云喉头,求生的本能驱使程隽云挣扎着推开身上的人,呕出白色的浓jīng落在墨绿色chuáng单上,程隽云不住地咳嗽,涨红着脸,因为哭泣不断地抽噎。
严问峰看着他,心情难以平复,一声不吭地下chuáng大步走出卧室,紧跟着砰地一声,房子的大门被打开又合上。程隽云以为他走了,咳了好一会儿,眼泪控制不住地流。
那一刻,他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中,仅存的一丝理智提醒着他。
院子的防盗门没有响。
……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程隽云软着腿艰难下chuáng,光着脚走出卧室,看见沙发上胡乱扔着的一套黑西服和衬衫,心里一咯噔。
……严问峰不会光着膀子走了吧?
已经是十二月,冬日里的半夜,要冻死人的。
程隽云下意识地抓起棉衣,拎在手里几步冲到门口拧开了门,冷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浓浓的烟味。
房间比院子要高半米,所以房门连接院子的地方修了两节台阶。
严问峰背对着门光着膀子,只穿一条内裤,坐在最下面一节台
请收藏:https://m.wuliao9.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