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好说不听,施了力气,便欲强行将她拉走。
“不,不要——”
陡然响起的尖叫声落入了众人耳中,周围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挠。高询“唰”地放下了车帘,握紧了拳头,已是脸色铁青。
一旁白桑颤了颤指尖,却面不改色地移了眼,偏开了视线。
外头无助的哭喊声似是逐渐远去,高询垂着脸,将心内的怒气压了又压,却仍是坐不住了。
她倏地站起身出了马车,却被叶子凉一手拦在了车外:
“殿下,不可冲动。”
叶子凉挡在高询身前,摇了摇头。如今已是江州境内,人多眼杂,说不准哪个便会认出了殿下的模样来。此刻还未安顿周全,便贸然招惹了官府之人,怕是会平白添了麻烦。
高询停在原地,顿地冷了心。再抬起眼时,早已不见方才那对妇孺的身影。她咬了咬牙,终是垂下头,恨恨道:“调头,回宜州!”
二更时,漆黑的天色全然沉了下来,又是一个夜深时分。外头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待到打更人已缓缓消失在街尾,屋外顿时静得出奇。
宋语嫣着完好衣衫躺在木床上,看着屋内摇曳的昏暗烛光,一点一点渐矮了下去,即刻便要燃尽了。
她低低叹了一口气,轻轻翻了一个身。
她自小养在深闺之中,虽未养成娇惯的性子,却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为生计发了愁。
如今独自一人在这陌生之地,总不能终日住在客栈中,白白耗着银子。日间她便拿着高询留下的银两,寻了一处地方暂时住下。
至于日后如何谋生,她心里知晓一个妇人想要在外头独自寻些活干必定不容易。只得明日早些起来四处打听,总能慢慢寻到一处糊口的地方。
念及此,她抬手轻抚了抚尚未隆起的小腹。
日子虽难,可为了这孩子,自己也该咬牙撑下去。
“咚咚咚。”
屋外猛地传来的敲门声,却登时令她一阵心慌。
自己在此处人生地不熟,又有何人会来敲门?
她不由捏紧了衣角,紧紧提着一颗心,闭上眼,不去理会屋外那隐约的人影,脑中却禁不住地浮现起下午那人龌龊的目光。
先前她同此屋屋主商谈妥当,将赁金交予他后,那男子捏着银子未走,却是上下打量了起来:
“夫人,这屋是您一人住?”
宋语嫣心内一紧,对上那人赤/裸裸的视线,微蹙了蹙眉,摇头道:“不……不,夫家出了门,夜了便会回来的。”
男子嗤笑一声,心照不宣地同她挤了挤眼。
这世道,若真有丈夫,哪会要她一个妇人抛头露面地出来商谈赁居之事?
男子又余意未尽地瞧了她一眼,摇摇头,可惜了这窈窕的身段,竟是个夜夜独守空屋的小寡妇。
“咚咚咚。”
外头的敲门声未停,反倒愈发响了起来。一声声清楚地回荡在屋内,隐隐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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