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下。
这一举动,瞬间是将房中丫鬟给吓傻了。
她双手捂着嘴巴,心中大惊,这郎中竟敢当着段大官人的面打段老夫人?
天呐!
“大胆!”
段大官人更是怒喝而起,从桌边绕过来,就要让人来拘捕江陵。
可江陵却风轻云淡于旁边坐下,此时问话于那老夫人:“老夫人感觉如何?”
说来也奇,
前一刻老夫人痛吟着都睁不开眼了,可这会儿她面色松弛,终得半丝惬意。
缓缓开眼来,看了江陵一眼,她摸了摸额头,然后懵懵地又看了段大官人一眼,说道:“奇了,我这头,不痛了。”
段大官人怒火满腔,也随着他的喊声,有几个护卫打开门来,闯入房中。
正待发作,
却突听老夫人说出这话来。
段老夫人闭着眼感受了一下,忽又道:“咦,我这头,还真是不疼了。”
闯入门的护卫,目光纷纷看向段大官人,等待指示。
段大官人则疑惑地看看家母,又看了看江陵,稍加思虑,终是朝后面挥手,让护卫又退了出去。
然后,他走近榻前,柔声问:“母亲,你的头,真是不痛了?”
段老夫人仔细感受,喜上容颜:“思远啊,我真不痛了,你请来的这个小先生,还真是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说罢,她也对江陵表示了谢意。
江陵从她这气度和修养上看,就知这段家,怕不是一般的大户。便也微笑着回应两句。
段大官人忽儿朝江陵作揖,
似是致歉,也似请教:“未想到先生竟有这般妙手,失敬了。”
此时连称呼也变了。
不以江陵年少而轻慢。
以术之道,达者为先,年岁大小,反是其次。
江陵道:“说不得什么妙手,只是粗浅手段罢了。”
段大官人似是好奇甚重,问道:“吾有一问,本知不该轻问,但家母常受这头风折磨,身为人子,却也理当一问。先生若肯示下,吾愿纹银五百两赠之。”
言外之意,他就是想问一下病因,以及江陵拍那三下的用意。
江陵的手法看似简单,可是这其中有多少门道与原因,外行不得知,他作为医道内行,却深知没那么简单。
而这些门道,作为医者吃饭的本事,他也知道不可轻问,这才表示愿以纹银五百两赠予,算是买了。
江陵笑笑,看了老夫人一眼。
也知有些话,不便开口。
便道:“你且将老夫人的枕头换掉,便没甚么事了。”
枕头?
段大官人:“这关枕头何事?”
江陵指着那枕头道:“玉枕看着华贵,却不实用,质地太硬,老人躺在上面,于血脉运行不利,久之,自然血脉不畅。方才我拍那三下,便是将那淤积之血流给拍散。但这也只是治标而已,要想治本,还得将这枕头换掉。”
段大官人所有所思:“原是这因。”
明白根源后,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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