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瓣软嫩地不可思议,白皙颊边染上几抹绯红,一双眸子似是会说话般,像是在跟他诉情思。
李渭无暇顾及方才他说了什么,她又有没有回复自己,他的呼吸深重,眸光暗又沉,满是掠夺的意味,他如今很经不得她撩拨,此刻的温存暧昧的气氛,令他忍不住将她圈紧在怀中,咬上她方才作怪的唇瓣。
将军府外,铺张华贵的车马缓缓地绕着长街,走了一圈又一圈。
“公主,您当真要……?”说话的婢女被永安公主凌厉的目光瞥了眼,生生咽下后面的话音。
永安公主看着手中的瓷瓶,面上神情不定。
满京城的人都以为,她是自己想要来豫城的,毕竟,过去的几年,她一心扑在李渭那,整日都想着怎样求父皇让他做自己的驸马。
他和离之后,她以为自己机会来了,可转眼他便离了京城,自己又被父皇手段强硬地送到中书令嫡子,张仪的婚床上,也就是如今的驸马。
张仪是文人,书香风骨,温柔至极,他明知她过往种种,却顶着风言风语让她在京中过了小半年安生日子,这段时日,是她从未有过的轻松,每每看到张仪,她都在想往日对李渭的恋慕,究竟是爱他这个人,还是爱自己想象中的这个人。
可她还未想清楚,也还没有告诉张仪,她有点喜欢他,父皇便将她召进宫中。
“清儿,你可想念你怀豫哥哥了?”当日父皇一反常日,竟笑着问她。
当日她嫁前,父皇连李渭的名讳都不许她提及。
“你随你三皇兄一道,去趟豫城,劝劝你怀豫哥哥。”
“将军他,怎么了?”永安公主袖子下握紧了手,忍住颤栗,稳着声音回答。
“掌了兵权得了胜仗便不知这天下谁做主了,清儿,这是父皇送你的谢礼,退下吧。”皇帝身边的福公公递给她一个瓷瓶,着人将她送回了公主府。
不出半日,宫中圣旨颁下,准她去豫城,美其名曰“全公主一番拳拳情意。”
她哪里敢解释,哪怕对上张仪那双明悉又哀伤的眼,她也不敢透露半句。
“公主既是想去,臣便祝公主心想事成。”临行前夜,张仪抚着她赤.裸的背,声音喑哑地不像话。
那样失态的张仪,她连回想都觉着心痛如刀绞。
她曾以为父皇真心疼爱她,原也不过是父皇手中的棋子,若天下诸事尽数握在掌中,她便是风光无限的永安公主,是大周最尊贵的帝姬,若出现了什么脱离掌控之事,她便如眼下这般,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马车从下午绕到晚上掌灯,永安公主捏着瓷瓶,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不知过了多久,轿厢外传来浅浅人声,“公主,安排的人到了。”
“给她吧。”永安公主将瓷瓶递到婢女手中。
“公主,人走了。”婢女回来,轻声说道。
“嗯,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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