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天那几杯果酒,沈薏环生生睡到第二日午后。
醒来已有一会,密实的织锦床帐将光亮遮挡的严严实实,她稍稍坐了会,起身去寻水。
听见她这边传来的声响,守在外面的疏雨进来,“夫人,您醒了,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疏雨性子活泛一些,私下里与沈薏环说话偶尔也不大守规矩,瞧着沈薏环难受的样子,她从桌上拿过来些醒酒汤,一边让她喝了,一边低声说道,“您以后可得悠着些,那么几杯果酒,您便醉成这样,亏了昨日没闹什么笑话出来,不然到时看您该如何是好。”
疏雨熟门熟路地为她收拾,沈薏环听她说自己,不仅没觉得恼,倒反而有些好笑。
“以后都听疏雨姐姐的。”她笑着打趣着疏雨,两人一来一往地说笑。
“对了夫人,您没醒时,青崖来过,说是让您晚间去将军书房一趟,将军似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呢。”
说罢,疏雨端起她方才擦了脸的水盆,转身出去了。
入夜之后,沈薏环带着疏雨一同往李渭的书房走去。
奇怪得紧,往常这时候,李渭的书房都是亮着灯的,今日大门紧闭,内里灯火也很是微弱。
到了近前,沈薏环问守在书房门口的小书童,“将军可在里面?”
“在的,将军说了,您独自一人进去便好。”
小书童年纪不大,声音听着也颇为稚嫩,沈薏环也没难为他,拍拍疏雨,独自进了书房。
可能是因为给她留了门,门房虚掩着,她轻手轻脚地往里进,屋内也是灯光微弱的。
“将军?”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没再往里进,只站在门边,试探性地轻声唤了一声。
“进来。”李渭清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音量不大,但足够令人听清楚。
听见是他在里面,沈薏环有些不安的心松了松,她绕过隔间的屏风,往李渭常常看书休息的地方走近。
可能是她太过磨蹭,李渭已经起身走过来,他十分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十指交握,拇指指腹轻柔地在她手上蹭了蹭。
“酒醒了?”李渭走在前面,单手牵着她,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不是时下那种清瘦的身形,因为常年练武,甚至瞧着还要比其他的世家公子健壮些。
“让将军见笑了。”沈薏环这会一见他,只觉得莫名地有些羞,昨天竟然那样跟他讲话,便是成婚好几年,也是头一遭。
“看来是这酒是真醒了。”他笑意淡了些,也不再多说了。
沈薏环被他牵着,来到他书房窗边的软榻旁边。
软榻?
为什么要叫她来他书房的床榻上。
难道他以为昨日自己那般是自荐枕席?
她止住脚步,用另一只手将他推开,李渭回头瞧她,只见她面色认真,昨日那双含情脉脉的眸中这会满是羞恼。
“将军,昨日妾醉酒,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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